范禹想了一会儿,说:“你倒不如别吃那些东西,每天也睡得晚些,索性将自己养眍娄了,我再想办法赎你出去。”祖辛说:“没用的,我一开始也这样想,可在里头做什么事都有人看着,大到仪规谈吐,小到吃喝都有人调^教,规矩繁复,还要练什么唱曲。哪里就能够让我自行作贱身体,不吃不喝不睡的。”
范禹在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良策,只心里有着一种因此刻无能为力而引起的难过。只抬眼跟他说:“我一定会接你出去的。”祖辛可能听了这话心里确是觉得感慰的,可或许是因对现实有着重重绝望,而导致了他眼下听了这话竟一点表情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他又自觉可能昔日亲近的朋友说了那样一句像是誓愿一样的话,自己却又什么表示都没有,是一件说不过去的事,于是他就抬眼望着范禹,点点头,说:“你要来接我。我都住进单独的房间一个多月了。”跟着,他又朝身后看了一眼,可能是怕妓院里出来什么人见到他,转回头来后,就跟范禹说:“你先走吧,被人看见又是麻烦。”
范禹跟他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叫范禹。不叫付几。”祖辛有些许地愕然,问:“什么时候改的?”他含混答:“后来改的。我现在跟一个婆婆住,她是我的新东家。你不要时时懊丧,要相信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祖辛点点头,就催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