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纲吉惊叫一声,又连忙扶起已经昏过去的狱寺,崩溃道:“你不要这么用力啊reborn狱寺君的头都肿起来了啊啊啊啊!”
“哈哈,不要在意阿纲,狱寺的头很结实的!”
纲吉:“……”
直到此时,一直沉默的炎真才缓缓道:“纲吉君,真的是白兰吗……?”
纲吉微微一愣,他扶着狱寺躺平在地上,才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
reborn站在天台边缘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弟子,他与初见时已经成长的太多,一点点退去懦弱和胆怯,一步步向前方成长,甚至在他接触不到的地方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鬼|畜教师露出一个笑容:“不过还差得远呢,蠢纲。”
“reborn?”纲吉微微一愣:“你知道些什么吗?”
鬼|畜教师缓缓走来,明明是如此娇小而脆弱的身体,却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他走来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泽田纲吉的心脏上,一步,一步,又一步,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你想知道吗?”reborn嘲道:“蠢纲,无知有时候才是最幸福的人,这件事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哟,你真的想要知道?”
年轻的首领犹豫了,干笑道:“那就别……”
“你真的想知道?”reborn重复着似笑非笑道:“你只要忽视你的超直感,忽视你身边的异常,安安静静地度过你所剩不多的平淡时光。这样的话你在去黑手党学院上高中之前都可以过得很轻松。”
山本微微皱眉:“小鬼……”
炎真,又不安的看向低着头的年轻首领,低喃道:“纲吉君……”
“……我想知道。”
reborn笑了:“什么?”
“我想知道!”纲吉抬起头,鼓足了勇气道:“我,我,你说的让我害怕,但是,但是……”他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顿了顿,低声道:“我不想失去大家,一个都不想!”
“当时,云雀前辈说,‘因为是荣耀,所以才不能退让’,而我的荣耀就是大家!”此时他终于不再逃避自己心底的软弱和胆怯,对着自己的家庭教师大声道:“所以,请你告诉我reborn!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eborn拉了拉帽檐,敛了笑容。
“——言峰绮礼要死了。”
“!!!”
……
………………
年幼的首领在恐惧。
恐惧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消失。
他的大脑像是陷入了一片白色汪洋,明明满目都是颜色,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尽眼中。下午的课程听的浑浑噩噩,即使是最喜欢的女孩子几次呼唤他的名字都没有让年幼的首领回过神来。
【言峰绮礼要死了。】
——那个奇怪的、以他的痛苦为乐的、性格扭曲的狂信徒要死去了。
回家的路上,拒绝了狱寺和山本的跟随,拒绝了炎真善意的陪伴,少年一个人走在路上,安静的环境,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开始变冷的空气……有那么瞬间,他恍惚之中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孤独的圣杯世界,在一个并不美好的情况下,第一次见到了那个黑衣的神父。
出神的回想着,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的少年即使在拐角处也没有缓下脚步,以较快的速度与拐角处走来的人迎面相撞——
“哇!”
“痛死了混蛋!”
纲吉坐在地上捂着疼痛的额头,抬起头这种心中的不快变成了惊恐:“田、田中前辈……”
身为并盛有名的不良少年,田中的长相也不愧他的名声。高大的几乎不该是中学生应该有的身高让他显得孔武有力,手臂上的肌肉被夕阳的余光照得通红。然而出乎纲吉意料的是,田中看清他的脸的时候,一脸凶相变成了惊恐,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右腕,退了一步磕巴道:“泽、泽田——你,你,是你自己倒下的,是你不好!我可没有欺负你!”他喘息几声回头到处看着,几乎是虚张声势般落荒而逃:“就、就是这样,你可别乱说!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纲吉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略显狼狈的身影,不可置信道:“田中……前辈……?”
你被附身了吗?!
“想知道为什么吗蠢纲。”稚嫩的童音从纲吉的背后传来:“我可以告诉你哟。”
“reborn?!你怎么会——算了。”习惯了自家教师的神出鬼没,纲吉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田中前辈会这样?我记得他上个月……”
上个月还打了他抢了他的零用钱的呀!
“蠢纲,你过信仰吗?”
“哈?”
“换一种说法。”reborn拉了拉帽檐,露出似笑非笑的唇角道:“如果你看到京子被田中欺负甚至殴打了,你会生气吗?”
“当然啊!”纲吉毫不犹豫道:“我绝对会拼死去保护京子的!”
“呵。”reborn嗤笑一声,不可置否道:“那么对于那个人而言,自然也是一样。只是与你这种过家家般的玩闹不同,大人的手段比你想得更多,更何况是对于——代行者来说。”
纲吉愣住了。
代行者……是……言峰先生?
纲吉磕磕巴巴道:“难道是因为……绮礼先生看到田中前辈上次欺负我……?”
reborn嗤笑道:“谁知能呢?
纲吉沉默。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