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的，可如今他却拥有无数件这样的衣服，因为现在的他，是王子的恩人，是“唯一”知道苏坦尼下落的人，是恶魔尤碧斯的仆人，这么多的身份，每一个都足以让他有如此待遇。

他整理好心情，转过头，嘴唇上印上一个软软的东西。尤碧斯刚才在他背后，现在轻轻吻上了自己。

对着一切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麦克斯顿时向后一退，一巴掌招呼了上去，他这一下很重，可是自己的手显然比他的脸疼。

“你在干什么！”男孩脸红得如沾着露水的樱桃。

尤碧斯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饶有兴趣盯着他，“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你是一个男孩子，怎么还害羞啊。”

毫无廉耻之心的恶魔，自己却拿他没有办法。他倒是想刺他一句，怎么不去亲你心爱的雷奇大魔导师，但是相比于泄恨他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似乎人类都喜欢这个样子呢？”尤碧斯磨蹭着自己的下巴。

故作大人模样想要镇定下来的麦克斯纠正说，“是对喜欢的人这样。”

“可是雷奇也没亲过克林顿啊，”他没心没肺地笑了，“让你当一两秒恶魔的恋人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幸啊。”

又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麦克斯突然觉得有点心累，他就是最弱的存在，可以让人肆意宰割，就算是什么秘密也不会避着自己，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走吧！”尤碧斯把男孩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起的这么晚，雷奇和克林顿应该等很久了。”

唉，麦克斯这么想着，把下午搁在恶魔的头顶。

那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麦克斯的直觉告诉他，可是看着这个大恶魔笑得一脸开心，他就觉得应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出发吧，”王子看过来，语态优雅完全没有敦促之意，“看上去，麦克斯睡得不错啊。”

麦克斯点点头，他看了一眼王子，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擦着自己魔杖的巫者。

昨天晚上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再走三天的路程，我们就要到了？”尤碧斯说，但麦克斯觉得他其实是对着雷奇说。

“是的。”王子说，眼里充满了期待。

雷奇下意识握住手里的魔杖，上一次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这一下他还有什么能向魔鬼献出来救克林顿呢？

大人之间的气氛风起云涌，此刻的麦克斯就像一个被精心照顾的宠物，就这样，无力以及，与不甘心。

就这样吧。有人说。

?

☆、死亡

?　　如果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泡沫，那随着这些虚幻逝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麦克斯倒在地上，身上插满了亡者的剑。那些侍从与他一样倒在地上，俨然是死了。克林顿手持着巨剑，脸颊上仍然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尤碧斯护着雷奇，但他脸上写满了吃惊。

也许他没有想到，欺骗王子的话，会召唤出真正的魔鬼吧。

他吃力抬眼，看着那半空的恶魔，遮蔽日月。

“我的君主，我心里的魔鬼啊，我愿意向你献祭我的心脏。我将成为你的奴仆，请你，用你愤怒的火焰燃烧尽这个世界吧。”王子把剑插在地上，念出他曾无数次念过的话。

自那一刻开始，世界颠覆。

一股狂风凭空出现，所有人都被迷住的双眼，待风停下，他们的目光又都被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是魔鬼吸引住了。

他红色的双眼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人，仿佛在看蝼蚁一般傲慢着。银色的头发无风自动，巨大的羽翼轻轻扇动着，他太完美了，完美到可以让看着他的人忘记呼吸。苏坦尼依然穿着那身黑色的礼服，好像要赶赴什么晚宴一般，又如同黑夜的帝王，看着那些胆敢打扰他的奴仆。

他是不该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存在啊。

“我的君主，我听闻你在召唤我。”克林顿激动地说，把麦克斯告诉他的话说给苏坦尼。

“哦？”苏坦尼语气上挑，他看向那个实在是普通的男孩，眨眼间来到他面前，只是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并没有见过你啊。”

他左手微微抬起，无数把剑从地底冲出，苏坦尼看向这些人，面无表情，“我讨厌欺骗与打扰。”

他手落，剑飞。如同最美的精灵，却是带来死亡的讣告。

这就是恶魔的能力吗。麦克斯随着剑的冲力飞出去。没有人在意他的，没有人会来救他，他还是那个在笼子里快要饿死的孩子，什么都没改变。

他们，从来没有因为他这个人，而惋惜过吗。他是尘土啊，他的价值都是依附着别人而存在的啊，他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呢？剥开那些华丽的外衣，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就算死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重要了吧。?

☆、失踪

?　　“咦，”苏坦尼看着原地还站立着的三个人，有些意外。“人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啊。”

他像一片羽毛一样落在地上，缓慢的，朝着那三个人走过去。

“我的君主……”克林顿看着他，放下的手里的剑，“您不记得我了吗？”

苏坦尼挑起眉目，打量了一眼，“我应该认识你吗？”他靠近些，手隔空指向那个男人的左胸口，克林顿只觉得一阵灼烧，那处的衣物燃烧起来，露出了印在皮肤上的花纹。

“这是……”克林顿有些不敢相信，他记得自己的身上是从来没有这种东西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