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啊,先生活着的时候,这么多年见不到个面,死了倒全来了。”
何伯擦拭着手中的器皿。这里荒废了太多年,骤然重新使用,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多,又没有其他佣人,于是全部落到了他的头上。
赵桥本来想要帮忙,但是何伯说什么都不让他动手,最后只能帮忙端茶倒水。
“您说什么?”
“没什么。”何伯手上的动作一僵。“年纪大了,自言自语。”
听清了他在说什么的赵桥见他拒绝谈论,心中虽然有疑惑,也不再追问。
赵时明是中午到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父亲,在前面的灵堂里上过香,烧过纸后就到后面找赵桥。
赵桥正要过去给忙得焦头烂额的严峻生送药,就和这两人撞上。
“你们来了。”
有他们父亲在,赵桥不想多说什么,胡乱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他还在生病,我去给他送药。”
他们父亲的脸上的神情晦涩莫辨,倒是赵时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
赵桥一面走,一面想,这有什么好辛苦的呢?
不都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他走到一半,听到前面的拐角处有人在说话。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收敛气息,站在了阴影的另一边,想要等他们说完了再过去。
那些人显然也是忌惮着旁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赵桥起初没想听,但是随着他们越说越投入,声音不自觉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