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余舟说:“不急,”郁寻安说:“有个朋友喝高了闹酒,让我现在去带钱去接人,这一去一来得一个半钟头。南桥二期的图纸,我那还在打印,你替我看一会儿,弄完给装订一下,程工刚才说他十一点半路过来取,他今晚就回工地的。”
在情在理,除了他们这行的奇怪作息逻辑没一点毛病。所以听见沈余舟一口应下,晨晔什么也没说。
倒是郁寻安突然矛头转向他,“你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让你陪在这一块儿等到半夜,抱歉了。”
话一扯开,沈余舟也反应过来,对他说:“要不你自己先回宾馆。”
晨晔那时候心思不算阴暗,但看着郁寻安挂在嘴角的淡笑,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人意图现在支走他,说不定等他走了再一个回马枪,他今天晚上可就没法等到沈余舟了。
于是他说:“我等师兄,我自己回去睡不着。”
憋屈的正牌也是正牌,大家明人不用再说暗话。而且沈余舟不是喜欢他这样撒娇吗?
还真没让他失望,郁寻安笑意似乎僵了下,但转瞬即逝。只是,沈余舟面色有些泛红,脸转到一边,一副没眼睛看他的样子。
一直等郁寻安离开,办公室剩下他们两个人,晨晔一颗心不知道落到了哪个山谷底下烂泥里头。
但沈余舟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过来我看看,哪让你睡不着。”晨晔只愣了一秒,就蹭过去,顺着沈余舟的意思坐到了他大腿上。
晨晔屁股被沈余舟捏着揉,“这儿让你睡不着?”这样放肆,他这才发现,门被关了,连窗帘都被沈余舟拉上了。
他耳边的气息相当浊重,也在情理当中,沈余舟性欲旺盛,他们一周没做了。
很奇怪,明明他才是正牌男友,但当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原配离开后,被男人偷偷临幸的妾。
没当场踹人命根子真是贱到底了,但事实证明人的下限还可以一再放低,两个人亲亲摸摸一会儿,沈余舟停下来,看来只是想跟他闹闹,声音沙哑地说:“回去再收拾你。”
晨晔手伸进他裤腰,握住他硬起来的兄弟,“你忍得住吗?”
忍得住就怪了,那又热又大的东西在晨晔手里揉捏几下,沈余舟倒吸一口气,手指掐进他臀缝里头。
晨晔又添一把火,把自己声音弄得可怜兮兮,要哭出来似的,“师兄……我忍不住了。”
沈余舟立刻投降,喘得像头牛,“用手打出来,没套子没润滑剂,弄疼你。”
晨晔说:“我带了。”
还真带了,他把行李放宾馆之后,过来路上买了备着晚上用的。
于是两个人都没忍,等着图纸,反正空等也是等。灯关上,伸手不见五指、还浮着些油墨味的办公室里,沈余舟把滚烫的yīn_jīng抵到他身体里的时候,晨晔忘情地叫出声来。
他是跨坐的姿势,身体被沈余舟从下边往上抛送耸动,耳边男人压低的喘息声很是动情,随着抽动的频率,一下一下,“小东西……宝贝儿……舒坦吗……”
舒坦,当然舒坦,每次沈余舟干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抛到了云颠上。情爱渐薄,好像除了翻云覆雨,他已经很难找到沈余舟在乎他的证据了。
可能因为第一次在办公室做,沈余舟那天特别激动,一次之后,套子扯下来用纸包着扔垃圾桶,两腿中间那东西耷拉着头,但还没完全软下去。
晨晔一不做二不休,他先射,早过了不应期,把沈余舟按沙发上手口并用一阵撩沈余舟又硬了。
他们又来了第二次。
晨晔一直觉得沈余舟对性的抵抗力极为薄弱,不知是对他,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们在漆黑的房间里抵死厮缠,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公司铁门梭动哗啦的声响后,有脚步声回荡在门外的走廊里,沈余舟动作没停,但刻意把气息逼得更加压抑。
办公室门被敲了几下,“余舟?”是郁寻安的声音。
晨晔觉得要说他那时候坏也有一点,后方又一记钝重的撞入,“啊……”不大不小,低吟声从他嘴里打着飘地漫出来,沈余舟捂住了他的嘴。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脚步声终于由近而远。
这一回合,晨晔大胜。
可能是因为吃饱了心情好,后来提起裤子再开灯,沈余舟也没计较他故意弄出来的声响,心情不错地整了整衣服,去那边郁寻安的办公室问了句什么。
晨晔浑身没力气发被汗水贴在额头,有些痒,用手指头很轻地挠了下,抹都没抹。
外边说话的两个人,到了沈余舟办公室门外,他还是一副汗涔涔娇无力的样子,明白人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沈余舟眼光膘过来,“好了,回去了。”他才起身。
郁寻安眼睛跟他对上,虽然还是笑着,但那眼神啊,啧啧啧,怎一个复杂了得。
第12章
时隔多年重忆旧事,拿自己跟男友床事跟情敌叫板固然解气,也的确脑残。爱情这回事从来就不是三个人的战争,非要给一个界定,晨晔也不怕承认自己那时候脑子昏聩——跟郁寻安杠上干什么?
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对峙,只要沈余舟足够坚定,郁寻安是是圆是扁他根本不用放在眼里。但沈余舟很显然不够坚定,晨晔甚至觉得这人就是一直把他和郁寻安放在天平的两边,而后一直左右摇摆地衡量他们各自的分量。
而他们就真一直傻兮兮地给自己加砝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