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单枪匹马与人群斗,单方面地被揍得头破血流,站在另一头虚脱地急喘,弯着的腰直不起来,腿肚儿颤抖,眼神狠戾中带上死寂,已是强弩之末,再被踹上一脚时已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死了?”大哥样的小流氓心慌地踢了踢。
风华又惊又怒,视若珍宝的宝贝儿被糟践得不成人样,肺气得爆炸,抡起拳头一拳一个都揍在狠处上。
一路来一路倒,没反应过来的人或打晕或痛晕地倒在地上晕死,反应过来的就慌张地跑到大哥背后求庇护,此刻都紧张兮兮地看着人形杀器走近。
大哥挺胸站在最前头,学过空手道避开那杀向门面的拳头,来不急得意就被大腿横扫落地,紧接着一脚丫踩在背心重重压在地上。
大哥不堪一击,小弟胆颤心惊!
“我看谁敢跑!”风华恶狠狠地威胁,脚下用力,补上一脚,大哥痛得哼哼,只剩最后一口气,“把人喊醒了都站墙角面壁。”
吓怕的小弟乖乖照做。
风华看了眼就来到风锦身边蹲着,心疼地抹了抹脸侧划下的血痕,一改刚才的暴躁,声音微哑,“安全了,快呼吸。”
风华一直都听到他的心跳,假装死亡让敌人放弃继续击打。虽然装死的法子很蹩脚很容易漏陷,但应付这些“杀了人”心虚的菜鸟应该足够。
下一瞬,薄弱的胸膛开始急剧的起伏,死死扣紧风华的手臂坐了起来,靠得极近,让风华感到比空气更冷的寒意。另一只手搭上肩膀,同样死扣着不给她挣脱。
风锦面色灰白阴沉,眼神森冷萃毒,风华惊得瞳孔骤缩,从不见过他这般可怖模样,浓烈地杀气压化实质地向她喷涌。
“咬死你!”
一向听话的小崽子猛然化身恶狼扑上去要咬下猎物一块肉,风华猝不及防地带倒在地,后脑磕着地面发出一声亮响,风华无暇多顾,紧压下来的狼嘴一口分毫不差地咬在脖颈动脉上,牙缝越收愈紧,刺得风华脖颈一抽一抽地疼。
“松口!”风华怒了,一声短促低喝,刮在风锦耳边他听若无闻。
风华咬牙切齿地扯着他的后颈把人拖开,风锦死咬,这样拉锯着最终痛的仍是她。最终,风华无奈地叹口气,最先败下阵来,笑了笑,仰头看着天穹上的残月,手顺着体线往上温柔地揉着他的毛发顺从地任他咬着。
“咬够了?嗯——”风华痛哼,又咬上了。
半晌,“在外面玩够了吗,为什么要乱跑?”
风华见风锦看着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阴冷嗜血,情感汹涌。平静下掩饰的暴虐惊涛骇浪,更为骇人,悄无声息爬上脖颈的铝片就是最直接明晃的威胁与证明。
风华皱起眉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回头骂着阳奉阴违地转过身看着这里的,被二人的戏码惊得一愣愣的混混,“都滚!”
司锐
☆、偏执狂(十)
被人形大杀器吼一嗓子,半秒后迅速拖上老大,都相互搀扶着遛得飞快,很快没了影儿。
人走了,同时带走了喧闹,场面寂静一片,月色薄弱驱不散夜里的鸦黑,两具看不清的纤细躯体上下相贴,心脏紧靠着交换跳动频率。
风华连带着风锦撑起上半身,风锦享受刚才把她压在身下的掌控姿势,被推起来时略感不满,圈着她的脖子凑近几分,阴森森的语气呵在上边,不厌其烦地复诉,“在外边玩够了吗,为什么要乱跑?”
偏执狂,性格主观、固执、敏感多疑、易激动,常以自我为中心并喜好幻想……以风锦现在的状态显然是精神病发作,主观臆想被风华舍弃,性格逐渐黑化难以自制!
风华安抚性地顺毛,“玩够了,没你陪着到哪都是无聊。”
风锦眨眨长翘的睫羽,突然心情很愉悦,笑了笑。
倏地,他那低低的笑声像是喉咙被扼制后戛然而止,“活人会四处乱走,走丢了忘记回来。”铝片银光熠熠被夹在双指间,递近半分在边缘上染了血,“告诉我怎样做它才会乖乖的,好不好?我不想它死。”
声音中没有半分不知所措的意味,他只想得到风华肯定的表态,以逼迫的手段来要求对方说出一个让他安心且满意的答复,逆耳的话他不想听。目前,风华就是他唯一熟识的人物,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和情感,此刻偏执狂的固执发挥得淋漓精致。
——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你就一定是我的。
风华如了他的意,“不要你之前,我会提前知会一声。”声音平静,蕴含的分量却厚重如山,一诺千金,稳稳压着心头,让人莫名地相信并安下心来。
风锦很受用,不带半分犹豫地收起锋利金属片,撩开眼前细软丝发,眼下一圈血色牙印被皮肤衬着很是打眼,脸颊贴近,鼻翼翕动细细轻嗅,血腥味很浓,鼻尖无意点上血迹。再嗅一次后,吐舌开始舔舐……风华浑身僵硬了一瞬,皱着眉没差点将他踢飞了。
舌头滑归口腔,风锦薄削嘴唇印在伤口上,以吻收尾。
秋季第一场雨在此来临,水粉被风吹得纷扬,空气渐冷。
“该走了。”
风锦变得更加听话,比以往多了几分顺从与甘愿,舍弃搀扶,踩着风华的脚印乖巧地跟在背后,把她监控在眼底下。风华不动声色中放缓步速,风锦虽脚步颠簸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