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也被安示萧拉着东晃西跑。
暑假过了一半的时候,两家的家长一致决定让小哥俩单独出去旅游一个星期,长长见识,也锻炼锻炼社交。所以,两小子就收拾好行囊,出发了。
他们没有去什么风景秀美的大风景区,而选择了纯朴的乡间。
住的是乡村村民的家,吃的是和村民一起从地里新鲜收获的食物。
乡村的生活,平淡而安逸,没有城市繁华的喧闹,乡村的人们,纯真憨直,没有城市人的攀比阶级。
沈名言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自己有多幸福,看着村民为了生计起早摸黑的忙碌,看着乡村的小孩用无比天真的眼神望向自己,沈名言觉得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有点微疼,又带点无奈。
而相对于沈名言的文艺细腻,安示萧则完全神经大条,每天跟着小孩儿去山上抓这个,捕那个,要么干脆学人家到小河沟里抓鱼,当然也常常帮村民搬搬这个,抬抬那个,反正他爱运动,力气也大。一个星期下来,过得那叫有滋有味。
从乡村回来,家里就开始准备最重要的是还有两件大喜事。
沈家长女沈名语和安家长女安思禾将分别与知名服装设计师许爱则及本市房地产大亨赵珣举行婚礼。安家沈家两个女儿从小就是闺蜜,这结婚日自然也选在了同一天,两位名媛淑女,一位名人,一位商业巨子,这场婚礼的奢华程度也是无可想象。
而原本两位姐姐结婚,伴郎怎么也该落在两个弟弟头上吧,奈何伴娘就没了着落,于是乎,两人只好退位,让两个姐姐找了别人,自己沦落到打杂的地步。
此时的新娘化妆室门口:
“言言,咱可不能手软,非要到大红包才能放行。”安示萧一脸正气凛然地堵着门,那架式活脱脱的边防战士。
沈名言受不了直翻白眼。
“你就不怕把未来姐夫吓着了,不娶了,大姐二姐还不扒了你的皮。”由于两家亲如一家,四个孩子按年纪排,沈名语是老大,安思禾是老二,安示萧是老三,而沈名言自然是老四。
“如果连我这关都过不了,那赵哥以后这日子可难过喽,就我姐那暴脾气的母老虎…哎哟…哎哟,姐,你放手,疼疼疼…”
话还没说完,化妆间的门就从里打开,安思禾揪着安示萧的耳朵吼道:“臭小子,你说谁母老虎呢?”
安示萧被拉着耳朵,双手举高着投降。
“真疼,姐,放手,快放手,没说你,没你说,你这么贤良温柔,哪像母老虎…”才怪,安示萧那个郁闷,赵哥眼光真差,胆子真大,敢娶他家这母狮子,他在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安思禾哪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揪着安示萧耳朵往里拖。
“言言,救命啊,再不救,你老公的耳朵就要废了。”
“二姐,你再大点力,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沈名言一脸淡定,还非常绅士帮安思禾把拖地的大裙摆顺了顺。
“大姐,救命啊!”安示萧见沈名言不理,只得可怜巴巴的瞅着沈名语。
沈名语和沈名言脾气都随妈,温柔,一见大弟这模样不忍心了。
“小禾,别闹了,快点把头纱戴好,时间差不多了。”
一听时间差不多了,安思禾才一把放开弟弟,去戴头纱。
安示萧这才被放过,红包也不要了,老老实实和沈名言去婚礼外场帮忙招呼客人。
“下面,有请两位新娘入场。”
随着婚礼主持人的话音,红毯的一头,两位美丽动人的新娘挽着各自父亲的手臂伴着音乐,缓缓行来,而红毯另一头,是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位高大帅气的新郎。
蓝天白云,鲜花绿地,两对金童玉女,幸福,围绕着所有人。
沈名言有些说不出话来,两位姐姐笑逐颜开地依偎在各自丈夫怀里,他有多羡慕,从他爱上安示萧那一刻起,这一生,他都没有和自己爱的人步入礼堂的机会了,甚至连爱也不敢说出口,抬头看着天空,拼命眨着双眼,努力把湿了眼眶的泪隐藏,明明是该高兴的时候,为什么他的心却在此时疼得厉害。
“萧,以后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当伴郎吧。”
安示萧笑着,目光停在不远处的两对新人身上。
“那可不行,我们也得在同一天举行婚礼,咱们要把婚礼搞得比老姐们的还要浪漫,对,在海上怎么样,一定超有感觉,嘿,就这么说定了,快看,我老姐居然会害羞,稀奇呀,哈哈…”安示萧自顾自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情绪低落的沈名言。
顺着安示萧的视线,沈名言果然看见平常女强人般的二姐正羞涩地靠着赵珣,小女人的娇态尽显,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为它生,为它死。
沈名言苦笑。
——萧,我连给你当伴郎的机会都没有,我怎么会忘记了,以我们的关系,你一定会效仿父母和两位姐姐,与我一起举行婚礼。最终,我连那么卑微的心愿都圆满不了,只要做你的伴郎,站在你的身边,和你站在一个礼堂里,就可以假装和你牵手走过红毯的是我,然后再坚强地亲手把你交到别的女人手上,这样也心满意足了,同时举行婚礼,各自拥着别的人入怀,我怎么做得到,这就是惩罚吗,惩罚我这可笑的爱恋,惩罚我不该对自己最好的兄弟动心,这就是惩罚啊!
手臂猛地一扯,沈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