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开的新买的那辆大众,那天高兴,晚上多喝了点酒,我不在,我在开车,开到一半接到个电话叫我来领人——”
女人不说话。
然而司机却语调一转,那口气像在谈一个新鲜热乎的八卦一样,只是从她的嘴里滚出来不免蒙上几层冰冷。
她近乎冷淡的说:“买车就是他想出来的鬼主意。男人啊,年轻时还好些,现在就知道打牌喝酒搓麻将,小孩也不管,连今年几岁都不知道——女人还得靠自己,没人靠得牢,只有靠自己。”
杨砚的衣角虽然穿过了女人的身体,但还是感觉到了她一瞬间的颤抖。
那番语重心长的励志的话从司机嘴里说出来,显得分外的恶毒。
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冒了出来,杨砚瞧着后视镜,向前探了探身,在她的瞳孔里寻了半响,找到了一丝麻木的快乐。
她想他死。
一个每天烧饭做菜的女人,一边唠叨埋怨一边接过碗碟洗碗的女人;去超市给小孩买零食,冬天的时候还要记得给家里的两个男人带保暖内衣的女人;在一起十几年了,能大刺刺的顶着乱头发和男人贫嘴的女人。
她想他死。
杨砚的心猛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