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向前走两步,随即想起他忘了阮橙。
不仅是他,从见面到离开,灵丹子也完全没有提起过阮橙,也不知道是把他忘了,还是已经把他从郡守府里解救出来。
或者,那家伙已经在这场□□中死掉了。
吴名原来的身体可没什么武术功底,武术也不是一种可以通过灵魂传承的技艺。即便是那具身体曾被吴名用灵力洗炼打磨过,□□比普通人高上许多,阮橙也得花个七八年才能恢复到他原本的实力。
但七八年后,那具身体还会不会存在呢?吴名很是怀疑。
这样去想的话,就算阮橙在这场□□中死去,吴名也不会觉得惊讶。
撇了撇嘴,吴名将此事抛在脑后,走到嬴氏面前,用灵力封了她的几个穴道,使她在即将苏醒的前一刻再一次陷入到昏迷当中。
对此,吴名也只能表示无奈。
他可不想和这女人交流什么,解释什么,这种麻烦事是还是交给善于解决麻烦的人吧!
比如姚重。
吴名扛起嬴氏,纵身返回郡守府。
吴名没回自己的院子。
如今的郡守府刚刚恢复平静,大部分人都被姚重集中到了一起,一方面是便于统筹,另一方面却是便于监控。
吴名直接将嬴氏送到了严衡的院子,但姚重却不在这里,倒是见到了被姚重称之为一切安好的嫪姑姑。
如果没有死就可以算平安的话,嫪姑姑确实是平安的,只是不够好。
她的脸上有明显的刮伤,脚也崴了一只,只能被人搀扶着缓慢跳跃,余下的部位有没有隐性伤口亦不好说。
嫪姑姑没有急着和吴名叙旧,一边叫人去找姚重,一边让壮妇将嬴氏背进屋内安置。
吴名顺手解除了封闭嬴氏穴道的灵力,转回头询问嫪姑姑的遭遇。
嫪姑姑没有细说,只轻描淡写地告诉吴名,她在事发前被人引到了安全处。那人是她以前教导过的侍女,受过她的一点恩惠。这一次,这名侍女的家人也倒向了叛乱者的一边,但这名侍女记着嫪姑姑的恩情,便提前将她骗到隐秘的屋子里关了起来,想要让她避开这场叛乱。但得知真相后,嫪姑姑便打破窗子,从屋子里逃脱,回到吴名的院子,将重要物品和信得过的仆妇全部带走。
嫪姑姑脸上的伤就是在钻窗子的时候刮到的,脚却是带人逃跑的时候扭了一下。
“老奴的运气尚好,并未与那些贼子碰面。”
嫪姑姑正坐在正堂里和吴名说话,姚重和穆尧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夫人!”行礼之后,姚重便急切地问起了嬴氏的情况,“太夫人救回来了?”
“里面睡着呢,估计也快醒了。”吴名向嫪姑姑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坐着,自己却站起身来,引着姚重向外走去。
姚重立刻给穆尧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探看,自己则跟着吴名来到院中。
莫名地,吴名觉得姚重的表情里掺杂了一些失望,就好像他并不希望嬴氏被救回来一样。
吴名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府里已经恢复控制了?”
“就目前来说,已经没人敢于生乱了。”姚重有所保留地答道,“至于更多,恐怕要等主君归来后慢慢处置。”
“偏院里的关的人呢?跑掉了吗?”吴名问。
“夫人放心,偏院里的侍卫可不是吃闲饭的,而且乱党主攻的方向也不是那边。”姚重答道,“您和主君让人重点看管的那位安然无恙。”
就是说,灵丹子还真是把阮橙这家伙给忘到脑后了。
吴名心下腹诽,嘴上则继续问道:“西跨院那边呢?”
姚重迟疑了一下,“那边……不太好。”
“死人了?”吴名挑眉。
“琴姬不幸罹难,瑜姬重伤,歆姬失踪。”姚重垂眸答道,“茹姬……孩子没有保住。”
“孩子没了?”吴名一愣,接着就皱眉道,“怎么没的?”
“受惊过度,吓没的。”姚重苦笑,“事发时,雅姬率人赶了过去,及时关了院门,打晕了叛变的侍女,没让贼人进入。但茹姬还是受了惊吓,当场见红,就在您去救太夫人的时候……孩子没了。”
“雅姬倒是个胆大的。”吴名感慨了一句。
姚重的脸上也没有多少遗憾。显然,他也知道茹姬的孩子来历不明,血统不正,生下来也就是个摆设,没了……也就没了。
吴名也没再多问,转而问道:“你能调动多少人手?”
“夫人意欲何为?”姚重反问。
“当然是报仇雪恨,永绝后患。”吴名冷冷一笑。
姚重没有立刻作答,想了想才开口道:“这当中有严家人,若是就这么杀了……恐怕会给主君惹麻烦。”
“错过今日,以后更没机会。”吴名道,“放心,用不着你们动手。”
姚重犹豫了一下,终是咬牙道:“那就拜托夫人了。”
“别急,先去给我弄份名单,再找张北城区的地图,总得让我知道要杀谁,去哪儿杀。”吴名神色淡漠地说道。
这一次,姚重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把吴名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显然,姚重从回来就没闲着。
吴名四处乱逛的时候,姚重已经着手收集情报并取得了相当的进展。
拿到自己需要的资料,吴名便和姚重兵分两路,一个从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一个直插北城区内部,一个在外围展开围剿。
“你先在外面多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