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他是有主人的。”
“只是名义上的主人而已,他原本就是为我进凌晨的,没人能影响他的意愿。”殷暮白道。原本他们就对白逸的主人持有怀疑,索性今天把话说明白,不然阮渺一定还会阻止。
这也在预想之中,阮渺绝不会就此放弃。“你相信他的话?他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凌晨?那天的事我们都清楚,他根本就是跟那个闻言是一伙的!”
殷暮白的眼神变得犀利,“你以为我会被他控制?”
阮渺被殷暮白的气势一慑,却仍旧不减怒气。“至少你现在做的事就不够冷静!”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即使是老板,也没有资格干涉我选择自己的专有奴隶!”殷暮白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得没有丝毫转寰余地。
阮渺的呼吸都颤抖起来,“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让他做你的专属奴隶,我又算什么!”
“阮渺,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朋友。”殷暮白没有看阮渺的表情,“至于主仆,你还没有遇到适合你的那个人。”
“哈哈,”阮渺垂下头,肩膀轻轻颤动着,“你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不要告诉我,你爱上那个白逸了!”
殷暮白没有回答,径自朝外走去。
“殷暮白!”阮渺忽然大声叫道。在成为殷暮白的奴隶后,他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
殷暮白脚步一顿。
“我……”阮渺却忽然退了一步,语气也缓和下来,“之后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发难,你自己小心。”
殷暮白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阮渺坐倒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涩。这么多年的相互支持,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谢谢而已。殷暮白,永远是最狠心的。
在白逸房间门口,殷暮白正见到伊晟出来。伊晟拉上门,朝里面努努嘴,“还睡着呢,今天胃口倒是不错。”
“谢谢。”殷暮白真心道。
“咱们俩什么关系,用不着客气。”伊晟摆摆手,“不过关于那天的事,你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你怀疑有问题?”殷暮白问道。
“那种反应太强烈了,而且他知道后反应平淡,我怀疑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病。”想起白逸当时的情景,伊晟还是心有馀悸。“体检资料里没有提及,我也问不出来,他总躲着我。”
“我明白了。”殷暮白朝他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白逸天生嗜睡,这次逮到机会,几乎整天都闭着眼。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只有在殷暮白出现时还能保持清醒了。
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少伤口也都已经收痂,殷暮白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白逸的脸颊。这样一道明丽的色彩,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
大概是结痂的部分有些痒,白逸轻哼一声,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挠。殷暮白握住他的手腕,不准他乱动。
白逸懒散地动了动,这才醒了过来,最先落入眼中的就是殷暮白的身影。白逸有些害羞,虽然殷暮白没有再提那件事,但他知道殷暮白在等自己的答复。成为被告白的一方,白逸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别乱抓,否则会留下疤痕。”殷暮白道。
白逸立刻收了念头,再痒也要忍着。白逸虽然不太在乎,但要做殷暮白的人,身上怎么能有瑕疵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殷暮白抹过白逸恢复红润的嘴唇,低声问道。
“好多了。”白逸甜笑道,“主人,最近很累?”
“还好,”殷暮白没有承认,“闻言今晚就能放出来,你想见他吗?”
“无所谓,不过也确实该放了。”白逸大度道,“原本就是我非要闯进去,被他发现算我倒霉。”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资料?”殷暮白问道。
“我想知道主人以前是怎么生活的,”白逸偷偷打量殷暮白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继续道,“毕竟我很久都没见你了。”
殷暮白眼神一动,“你究竟在哪里见过我?”
52爆炸案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白逸搓了搓手指,像个面临考试的学生。虽然紧张,却有一种终于到了的解脱感。
“你可能不记得了,四年前,有过一场很受欢迎的画展。”白逸低声陈述着,“就在展厅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了你的肩膀,还有跟你道歉。”
殷暮白微微偏过头思考着,他确实记得有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撞了他一下。但为了参加与展览同时举行的画作拍卖,他并没有理会。
“我当时还在想,是谁这么大排场,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不过人倒是长得很帅。”白逸不忘表达一下对殷暮白的爱慕之情,“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即使白逸不说,殷暮白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之所以能记得擦肩而过的人,是因为那一天,就在画展当场,发生了一场爆炸案。
一个投资失利、最终妻离子散的男人,靠着工厂里剩馀的材料制作炸弹,居然闯进了会场。殷暮白和白逸,都正巧在被波及的人之中。
罪犯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哭了不少人。三十多人被当做人质,其中有没有白逸,殷暮白并不确定,他整个心思都在罪犯身上。他费尽心思才得到向上一步的机会,不可能栽在这里!
殷暮白学过心理学,他看得出罪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那时警方完全无法接近,而人质里面,看上去也没有能帮上忙的,殷暮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