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门口,赵桂芝看着金国强的眼睛,说:
“国强,路子是人走出来的,躲在屋里算什么事?人越宅越霉。你知不知道,腰挺习惯了,背脊才不会弯曲,要想清除心里的怨恨,唯有只有劳动。”
赵桂芝叹了口气,惋惜地说:
“把学校颁给你的毕业证书忘了吧,断了念想,你才能死心塌地的和二哥**活!”
说完,赵桂芝使劲儿推了一把金国强的背。金国强没意料到,就踉跄几步窜出去,下地**活儿去了。
从那以后,金国强再也没有停下学习耕种。在田间,他弯腰去割稻子中的杂草,锯齿似的稻草叶划破他的手臂,他习以为常了,蚂蝗钻进他懒惰的腿肚子里,他学着金国泰的样子,毫不畏惧的把它们拽出来。
樱桃树上的监听器阴阳怪气的说:
“金国强,耕什么田,栽什么秧,晒黑了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金国强抬头看了看监听器,犹豫不决,他还想着当牛水灵的秘书,便讨好卖乖的说:“是蚂蟥吸走了我血液里的骄傲和懒惰,要感谢母亲把我推进一去不复返的劳动大军营里。”
监听器好像看穿了金国强的心思,便大声地说:
“位置一直给你留起的。”
监听器环顾一下四周,见没人,又吞吞吐吐的说:
“我们单位虽然一直是值晚班,但是晒黑了影响声誉。”
“工作跟颜色有什么关系?”金国强不解地问。
“世界五百强,不但要素质,还要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