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看了看自己油亮的包,略意会,脸微微红,恍然大悟,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我有,我有,我有,------。”场长一面说,一面熟练的拉开包包,赶紧从里面取出纸和笔递给金建国。
然而,金建国没有立马去接场长手里的纸和笔,让那白净的手浮在空中;而将自己的双手在大腿上,衣襟上,胸口前,手心手背来回擦,好像要把手上的黑泥和老茧都擦掉,漏出白白的肉,才对得起那漂亮的笔和那洁白的纸。
围观人有些不耐烦,他们不会考虑一个潦倒之人的感受,只想看到最后的结果,他们很不满意金建国做事啰嗦,场面难免有些闹哄哄叫嚷嚷,意思是说:“你会就会,不会说一声,这全赤北空山不会写字识字的人多如牛毛,你装什么腔作什么势,怪尴尬,怪别扭,怪讨厌的。”
关你们屁事!你忙就赶紧离开,站在这里看什么热闹起什么轰,金建国会写不会写字据跟你祖宗八辈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