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示要离开他的一张破纸上,仅仅两行,六个字,却是最无情的别离——
夜董,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舒玖暮你特么也真的敢!?夜博安把那张信纸揉成球,对准垃圾桶扔了进去。
无期就无期!谁怕谁!
会输的人?还不是你舒玖暮?
硕大的办公室飘着清新的兰花香,忽然很空旷,就像缺了整个世界一样。可是他,明明没那么重要。
舒玖暮牵着小小的男孩子,逛着百货商城。
儒雅的男子即使带着孩子也毫无例外的吸引了来来往往的目光,白色的手工衬衫很精致修身,黑色牛仔裤,脖颈挂着一条浅灰色的丝质围巾。温和的笑容淡漠疏离,温文尔雅,一般从事设计行业的人,可以设计出很多华丽璀璨的作品,而设计师本人可偏偏喜欢无彩色系的。
舒玖暮不喜在夜氏这么大的市场发展自己的价值压力太大了,可为了夜博安,他学的可谓全部奉上了,包括自己全部的青春。而如今,他想为了这个孩子,安逸的活着。
他右手拉着小舒格,本来是怕他乱跑,可没想到,他很乖,也很懂事。
“格子喜欢吃什么?”舒玖暮想了想,问着小小的男孩。
“随我吕着他的手紧了紧,开心的问道。
见着他开心的笑,舒玖暮感觉心里暖暖的,很柔软很轻松的感觉,被信赖被依靠的感觉很好。
“舒玖暮,我们去吃功夫煲仔饭好不好?米锅巴煎的脆脆的,闻起来好香好香祷巫攀婢聊旱母觳玻可怜兮兮的说着,生怕他会拒绝,眉眼弯弯,眸睫清朗,闪过一丝狡黠与灵气。
舒玖暮点头,“你不能直接叫我姓名。”
“唔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我领养的孩子。”
“呐?”
“得叫我叔叔。”
“呜?”
“叫叔叔。”
“不要,我不管,我就要叫你名字,呜你不疼我!”说着,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在小脸上晶莹的绽放着。
舒玖暮就乱了手脚,只得乖乖哄着他,轻声细语好生安慰:“好好好,都随你,不哭了好不好,我们去吃好吃的,格子乖乖的。”
舒格不管三七二十一,眼泪蹭了舒玖暮一袖子。男人无奈,看着男孩眸光晶莹不由得笑出声来。
☆、做一场戏
闪电恍惚闪过,响雷响彻云霄,瓢泼大雨颇有连下几天的气势。
舒格从梦中惊醒,忽的坐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犹如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放映,宴会,倾盆大雨,吻与戒指,然后!然后呢!
夜黎!
舒格的心忽然的疼了起来,惨淡的脸色很恐怖。房间里虽然开足了暖气,却依旧手脚冰凉。
现实峰回路转,又回到了最初,可一切都变了,他变成了夜黎的样子,而夜黎转身而去,不带一丝犹豫。有很多事,真的无能为力吗?有很多人,真的不可得兼吗?我爱你,真的那么天理不容吗?
不会!一定不会的!
脆弱的笑容慢慢浮现,温润如玉,教人心疼。
谁当初笑里映着暖暖的阳光,耀眼迷人,有意无意的道一句“提钱多俗,我叫夜黎”;谁曾温柔一笑,无视所有的目光说他很重要……夜黎,你差点就能听到了,其实吧,其实他说的是真的,心里有你是真的,你骗他说的“我爱你”也是真的。
“哥…”夜晓见夜黎一身湿透狼狈的回到了夜宅,表示非常惊讶,急急的煮了杯红茶放在他手边。
夜黎脱下湿透的西服外套,舒格的表情依旧生生扎在他的心口。只是那枚戒指现在是真的丢了,黑色碎发还在滴水,心情非常不愉快。
“父亲回来了吗?”
“没有,父亲说他要处理一些事情,不会回来了。”夜晓解释道,可他更想问问夜黎为什么全身都湿透了才回来?他不是找付岭喝酒去了?
夜黎点头表示已知,暖暖的红茶咽下,才感觉到一丝丝的安慰,不过,他父亲能处理什么事情?夜黎呆滞了两秒,牵引始终的不过是那赌注,赌注!夜黎一把拽住夜晓的衣领,吼道:“你为什么不拦着夜博安!他如果有伤分毫,我让你们这些帮凶全部为他陪葬!”
那么严肃充满戾气的夜黎,夜晓从来没有看到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夜黎摔在了地板上。
“哥!父亲决定的事我们只能……”只能无能为力,夜晓还没来得及说完,夜黎就冲了出去。
他忘记了是真的,可从最开始,他对舒格就是一见钟情,不需要任何联系,第一眼的感觉就可以证明这个人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吸引力。
墙上的欧式挂钟“当当当”的敲了十一下……
西装男人标志性的琥珀色的瞳眸凝视着腕表,时间正在飞快地流逝,不到最后一秒谁都无法说谁输谁赢。
“有你在,他会输。”夜博安勾起唇角,有舒格,夜黎才有弱点。
“你想怎样?”
“你想他输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笼罩着恐惧与慌乱的错觉,外面的闪电一惊,雷声轰鸣,在洗刷一切不该存在的罪恶与尘埃。
燃起的烟星星点点,淡淡的烟味漫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即使如此,舒格还是觉得很呛,还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感,有他,夜黎便会输,可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夜博安造成的吗?
舒格唇瓣动了动,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可以帮他赢。”
夜博安失神了一秒,曾经的舒玖暮不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