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话,因为对方呼吸间的热气打在自己脸上,让他有点心慌。
曹绍辉与他们两人就一起吃过两次饭,第一次在食堂,第二次在校外,没想到,曹刘两人还是没有“熟”起来,第二次之后,曹绍辉明确表示了对刘明亮的不喜欢,跟汪飞说,这人处起来怎么总觉得有点假,下次吃饭别让我跟他一起啊;汪飞当时回说,你有病吧?不过从这以后,曹绍辉来了,他就再没有一起叫过刘明亮,可是他又没办法直接说明原因,这太伤别人自尊,于是无奈将曹绍辉拉回他们学校了;不过也许是真的很巧,也许是刘明亮确实很有“眼色”,这样一次以后,只要曹绍辉来,刘明亮那天就肯定不会在宿舍,甚至两人一天都不会照面;可是这样又让汪飞有点愧疚,于是有一次带着试探性的说,“今天中午要不一起吃饭吧?我请”;刘明亮眼睛先是一亮,问,“还有谁啊?”“小辉也过来!”“哦……改天吧,今天正好答应帮人顶个班”,汪飞也就不在坚持了。
刘明亮的种种行为让汪飞常常觉得心慌,可矛盾着不知道是该跟对方保持距离,还是就这样沉溺下去的好;这样的刘明亮让汪飞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对方,而是害怕自己,害怕对方就这样将那个被关在深井中阴暗的自己无意中给放出来了;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刘明亮会不会也有那个倾向?可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他很快否定了。有一次他装做不经意的问曹绍辉,
“你舍友会帮你……们经常带早饭吗?”
“有吧~”
“生病也相互照顾?”
“那不废话嘛~”
“照顾整整一天?给打水,打饭,端水,送药……?”
“肯定啊~诶,小飞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些有的没的?”
“没怎么~”
“屁,没怎么你一脸思春相?”
“滚你大爷的,你才思春呢!”
“诶,小飞,你们下个学期就实习吧?”
“嗯~”
“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打算呢,可能会回去吧!你呢?准备考研吗?”
“我还考研?拉倒吧!你不准备再升个本?”
“没那个计划!”
“你家那小青同学呢?”
“没问过!”
“没计划带回去给叔叔阿姨看看?嘿嘿”
“神经病!你怎么没说给你爸妈带个回去啊?”
“我倒想带啊,这不身边没人么!”
“切,给你介绍你还嫌东嫌西,你要成了老光棍儿,我肯定会去敬老院看你的!”
“我老的时候,你还能年轻着?没知识没常识!”
经过曹绍辉这么一“开解”,对于刘明亮的种种,汪飞尝试着让自己“释怀”,尝试着引导自己用“正常”的哥们儿情谊来“解读”对方的行为;可是他仍然无法彻底压抑下自己全部的本能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感。
刘明亮说不上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汪飞的每一件事都变得非常上心,他承认自己渴望得到这个温柔男生的友谊,但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对舒曼青和曹绍辉莫名敌对感后,他才慢慢的去反省;可是反省的结果是,对于汪飞的一切,他想了解的更多一些,某天不知道怎么聊到了舒曼青,他故作随意的问道,
“很多人都在好奇,你跟舒曼青是怎么相处的,都快成模范夫妻了!”
“懒得理他们~”
“我也好奇,说说么~”
“你太闲了吧?”
“不够意思了吧?你看哥们儿我还单着呢,都不愿意分享点宝贵的经验出来?”
“找我要经验啊?我的经验是,你继续单着,跟谁都能成模范夫妻!”
“脑容量有限,说通俗点行么?”
“大哥,你们一个二个都快烦死我了,我跟舒曼青真的只是朋友,纯铁的革命友谊,你们不管谁想追她,能不能不要老跟我这儿套话啊!同一个问题答多了,人也会很烦躁的好吧?”
“啊?”
“缺治疗吧你?”
“你意思是你俩不是男女朋友?”
汪飞很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刘明亮当时觉得很开心,掩饰也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着,一顺嘴就说道,
“你早说嘛~”
汪飞给了他一个特别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就知道你们都一样,刘明亮有点不自在的干咳了一下,又笑着说,
“我可没有想挖兄弟墙角的意思啊,只是以前特别鄙视你们这些拖家带口的,不过我要好好为自己冤枉了你那么久表示忏悔,欢迎汪同学加入单身俱乐部,今天中午吃什么?哥们儿请!”
“刘明亮,你家是不是开煤窑的啊?怎么身上总一股子土财主的味道!”
“哈哈哈……听说我老爷爷那辈儿要没被抄家的话,还真的是土财主,我这是基因优良!”
虽然对于舒曼青的存在,刘明亮多多少少释怀了些,但曹绍辉却常常让他极度郁闷;汪飞只说过,两人是发小,初中高中都一个学校的,父母关系很好,住的也近,可是两人关系好的让刘明亮都快酸的二次发酵了;他不想太多的去剖析自己的感情,只是本能的想与汪飞靠近些,再靠近些。直到有一天,汪飞刚洗完澡,擦着头发经过他们铺前,从柜子里拿了好像是条内裤又往卫生间走时,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特有的清爽气息,看到了那人睡裤包裹着的结实臀部,挂着水珠的白皙后颈,毫无预兆的他硬了。这件事让刘明亮纠结了很久,最后他悲哀的发现,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