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磊冲过去,只来得及眼看着君莫问软倒在地上,胸膛涌出大片的红,捂也捂不住。
咚——咚——咚——
中土阵营突然响了战鼓,鼓槌砸着鼓皮的钝响一声催着催一声,本来因君莫问之死有些骚乱的中土阵营又安稳下来,冷静,肃穆,阵中终于起了帅旗,镶绣着覃字的帅旗迎风恣意飞扬。
看着那迎风飘摇的旗招,灰鹤将士终于相信已经倒在血泊中青年真的不是嘉云关主帅覃襄。
他到底是谁?
这是几乎所有灰鹤将士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绝不可能如他所说,只是一个卑微的娼妓!
“中土挟怒含哀而发,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王子请退。”令狐左当机立断。
拓跋磊恨恨咬牙这一战,拼,拼不得,正如令狐左而言,中土挟怒含哀而发,气势如虹,锐不可当,不可轻抑其锋。若他真的要当,拼得残兵,还拿什幺跟朝中其他兄弟争夺王位?退,却也退不得,这一退,没能带回丝毫钱粮,还损兵折将,马上便是难捱的冬季,其他兄弟必然以此攻伐,阻碍他登上王位。
拓跋磊怎幺也没有想到,眼看着就是名利双收的大好局势,怎幺忽而就急转直下了?他狠狠地盯着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钢刀,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的青年,这害得自己进退维谷岌岌可危的祸害。
他,到底是谁?!
“属下掩护,王子请退。”令狐左拱手再请。
秣马厉兵的中土将士已然列阵驾马而来,马蹄踏得地面震动,哒哒犹如奔雷。
当前的一名武将,银色轻甲,盔翎红缨,只露出一双冷峻而不失英武的眼睛,挟怒而来,身后虎狼之师,不是嘉云关前频频遏制灰鹤铁蹄的玉面将军覃襄又能是何人?
拓跋磊终于拂袖,在中土将士冲过三里间隔之前,驾马扬长而去。
后来史书是这样记载这一段趣闻的,是的,趣闻——时年,灰鹤七王子磊伪称议和,欲伏击覃家襄帅于议和帐中,襄识破,诈死。磊命一娼乔装襄帅,欺中土钱粮。交粮时,襄帅骤起战鼓,树帅旗,率兵直击。娼羞,自刎。灰鹤大乱,偏将左卒,磊仓皇败走。自此,嘉云关覃家襄帅之威名远播,震慑四方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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