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想的要好许多,还真有点像是一个临时的家。
陆老大把帆布包随意放下,拿着树枝走了过来。
他手里有两根树枝,粗的那根教训徒弟,细的那根上截了最嫩的一小段,做了口哨给儿子。
徒弟皮糙肉厚,又一个个跟大鱼似的滑溜,一个都没逮着,陆老大干脆丢了手里虚张声势的粗树枝,招手让黎舟过来,拿了小刀认真做了两个树皮口哨给他。
“刚才瞧见路边有杨树,做两个口哨给你玩儿。”陆老大做好了一个,用刀打磨了两下才交给黎舟,“你吹一下试试,不行爸再给你做一个。”
黎舟吹了一下,树皮口哨发出一声脆响。
带着黎舟上船的那个小伙子也过来了,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只是头发还是s-hi漉漉的,甩了甩头上的水笑道:“师父您给小师弟做杨树哨了?就是现在柳树老了,等明年开春,找最嫩的柳树枝子做柳哨,那个吹的才响呢。”
陆老大道:“嗯,明天开春就给他做。”
黎舟拿在手里又吹了一声,陆老大给自己做了一个也拿在手里,教他怎么吹。
这个树皮口哨只能发一点简单的音节,陆老大也有些笨拙,吹的并不好,但是他力气足够大,吹的像是个喇叭,特别响亮。
黎舟试了两次,倒是找到了一点规律,上面有个小气孔,手指堵着一些的时候可以改变音调,还挺有趣。
又有一个徒弟手脚利落地爬上船,换了干净的半袖走过来,感慨道:“还是师娘遗传的好。”
陆老大挺胸得意:“我教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