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擅口技,是庆阳城说书说的最好的一位先生。”太后对傅湉说道。
傅湉极少听人说书,一听也来了兴致,一老一少两人坐在一起,俱都是兴致勃勃。
在旁边陪坐的楚向天:“……”
陈先生说书的方法别具一格,她说的都是传统的戏曲曲目,上头的故事都是大楚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但被她说出来,抑扬顿挫,情感丰沛,一个人能发出数十种不同的声音,非常能调动情绪。
这回听得是个悲剧,一回讲完,太后捏着帕子按按眼角,傅湉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太后端起茶盏看向他,见他眼眶也有些红,不由得笑起来,“陈先生常在宫里,下回你进宫,再来听后头的。”
傅湉点点头,看起来确实喜欢听书,并不是为了附和太后而勉强的。
太后于是更开心,两个儿子偶尔陪她来,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皇后倒是孝顺,时常过来陪她,只是她更喜欢那些新鲜的话本故事,太后跟她说不到一处,常常一个人看了也无人倾诉。
傅湉倒是正好补上了这个缺。
楚向天一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委婉的提醒道:“母后,佑龄说到底是外男,不好经常入宫。”
太后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不悦道:“佑龄年岁不大,且这后宫除了皇后,也无其他妃嫔,我召他来陪陪我,谁敢说什么?”
“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愿意入宫吧?”她说着又掩面伤心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陪我,现在好不容易佑龄不嫌我唠叨,你也要拦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