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陵祁耸了耸肩,道:“你大概还不知道,独孤一鹤已经到了山西,估计明天就会去见闫铁珊了。”
在他们的推测中,独孤一鹤便是那青衣楼的楼主,所以陆小凤的这个发现,貌似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动动脑筋,”陆小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难道还真想去以身犯险呀,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可以叫那个假金鹏王去帮忙指认。”
一个是跟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另一个是自己的朋友,同样的危险,该叫谁去做这件事还用再考虑么?
陆小凤的心也是会偏的。
“这样……不太好吧?”
陵祁有些迟疑的拧起了眉头,“我敢去冒险是因为我有保命的底牌,就算遇到危险,安全逃脱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叫其他人去冒着险的话,搞不好就会赔进去一条无辜的人命啊。”
他倒不是无私无畏到乐于自我牺牲,只是仔细一想,觉得有点儿不划算罢了。
万一那个人死了,这笔因果可是要落到他的头上,等他日后突破修为的时候,雷劫的难度肯定会翻倍上涨……
“你太依赖那些护符和符布娃娃了,”陆小凤无奈的解释道:“独孤一鹤的武功深不可测,比石观音还要厉害上许多,我怕我们会应付不过来,顾不上保护你。”
如果只是需要应付独孤一鹤,他们还可以靠着人多化解压力分担危险,但陆小凤就怕到时候要面对的不单单只是独孤一鹤一人。
假如独孤一鹤是青衣楼主,那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这样一来,他赴约的时候肯定会安排其他后手。
青衣楼高手众多,他们几个人应对起来只怕会手忙脚乱,顾此失彼,而符布娃娃又有次数限制,防御一旦被破,陵祁就等于是一块放在毡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打不过可以跑啊。”陵祁撇撇嘴,心道又不是傻,打不过**嘛还硬抗。
陆小凤:“我们万一被缠住脱不了身呢?”
“额,有西门在,脱身应该没问题吧。”
“呵呵,”陆小凤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西门在遇到对手的时候,一定会全力以赴绝不退缩,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有哪里有功夫去管别人的死活。”
陵祁默默的扭头看向西门吹雪,却见他正低头抚着剑,浑身战意蓬勃。
“……”收回视线,陵祁木着脸对陆小凤说道:“那我就不去了。”
见陵祁终于改变了主意,陆小凤颇感欣慰的笑了笑,抬手准备拍一拍陵祁的肩膀,就被忽然抬头的西门吹雪赏了一记冷厉的眼神。
尴尬的收回手臂,见西门吹雪转移视线看向陵祁,陆小凤立马识趣的起身告辞。
“我先回房间换身衣裳,等下咱们在一起去见闫铁珊。”
走出房间后,陆小凤还不忘体贴的将房门给关好,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才转身离开。
被西门吹雪直勾勾的看着,陵祁莫名感觉有些心虚。
“陆小凤说的不错,”看到陵祁有些躲闪的眼神,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确实不会退缩。”
“所以你确实不应该去。”
在西门吹雪眼中,对战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他必须全力以赴,一但在对决的过程中陵祁发生什么意外,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打乱心神。
陵祁皱起眉头,心情有些不爽。
“我不去只是因为我怕死,并不是说我就没有任何战斗力。”他或许是没有陆小凤他们那么强,但攻击和自保的手段绝对也不弱,凭什么一个个的都认为他会成为累赘。
西门吹雪面色稍缓,抬手摸了摸陵祁的脑袋,“我知道你不弱。”
“但是有你在,我的剑会变慢。”
心跳一顿,陵祁的耳根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有些慌乱的拨开西门吹雪的手,起身道:“那什么,我得回房间收拾一些东西,一会儿再见。”
说完,不等西门吹雪应声,陵祁就迅速的逃出房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陵祁,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起身不急不缓的也离开了房间。
翌日,城郊云蒙山。
闫铁珊和西门吹雪早早就到达了约定的地点,等待着独孤一鹤的到来。
他们身后站了两名‘随从’,分别是易容过后的陆小凤和假金鹏王,而花满楼和曲无容则是隐藏在附近的丛林中,只待一有异动,便会现身相助。
陵祁也没有独自留在客栈中,他瞒着陆小凤他们,偷偷的溜到了山脚下。
换掉了显眼的道袍,陵祁一身书生打扮,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茶棚中,他叫了一壶清茶和一份点心后,便坐在角落里偷偷的观察起路上经过的行人。
云蒙山风景秀丽,平日里有不少人家在闲暇时都喜欢来这里采青,陵祁想到青衣楼的杀手有可能会扮成寻常百姓,潜进山中埋伏陆小凤等人,便特地前来勘察一番。
他分辨不出一个人是不是身怀内力,却能从面相上看出这个人的身份职业,如果看到有杀手进山,他就可以通过传音符,事先通知陆小凤等人做好提放。
反正他不能再朋友们面临危险的时候还束手旁观。
辰时末,陵祁终于看到了带着苏少英前来赴约的独孤一鹤。
他倒是想趁机看一看独孤一鹤的面相,但不巧的是,在路过茶棚的时候,苏少英似乎是下意识的往茶棚里看了看,陵祁生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