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汗,散发出迷人的气息,肌肉在我的身下绷动,我的脑袋里昏昏沉沉,想着他是吴妄,想着从遇见他开始的一切,不断地吻在他的后背上。
最后我们相拥在沙发上继续交缠,身上的液体干了又湿,精力稍稍回复便再次交合在一起。
吴妄有的时候很温柔,轻轻地吻我的眼眸,吻我的鼻尖,有的时候又非常狂暴,毫不在乎地弄疼我。这已经是最后了,我也不在乎,只要感觉得到,什么都好。
我盯着他,汗水从他的下巴低落到我身上,然后我看到他的泪水从他的眼睛中滴落下来。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眼泪随着他挺进的动作落下,他埋下头来,张开嘴咬住我的脖子,重重地咬下去,直到流血。
我在疼痛中高潮,全身再一次绞紧。
他说:“让我吃了你吧,或是你把我吃了。”
我点点头。他吸吮着我的血,却不忍再用力咬下了。
他说着,声音带了哭腔,我从来不会去想象他会有这样的一面。他说:“我们应该有一个小房子,在海边,每天我都看着你,你也看着我,我不会再演戏伪装了,也再也不对你隐瞒什么,我们每天看太阳升起和落下,每一天每一天,直到永远。”
“嗯。”我继续点头。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吴妄不再动作,就只是哭泣了,全身紧绷僵硬得可怕。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其实对我而言,在这一瞬间突然拥有了这么多就已经足够了,好过一辈子浑浑噩噩。我当然也想还与他有未来,但没有也没关系。
当然我还有一点点小的奢望。就算是吴妄没有和我站在一起,我也希望他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我不想看他和我一起接受本不属于他的命运。他和我不一样的,他是更高等的物种,也是我最爱的人。
但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让我更多地亲吻他吧。
寒冬过去,大地回暖,圆润的水滴从树梢滴落,溪水淙淙流着,花也开了,叶子都绿了,我被温暖的阳光笼罩着。我听到鸟叫,听到歌声,听到阳光被树叶拨弄的声音。
在清风拂过的草地上,我拥抱着我的爱人。
二十三
这十天之中我只偶尔在吴妄怀中小憩,除此之外我们不眠不休,在交谈与做爱中度过。吴妄会在我的要求下给我讲一些他的见闻与故事,而更多的时间我们都聊关于我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性格有些扭曲也算不上讨喜,我从没想过会有人爱我这样的灵魂。
我这一生都在为对未知的渴望而活,而吴妄的确实现了我的愿望,将这些未知都展现在我的眼前。是我自己没有协调好自身过于渺小的这个落差,被无力感击溃,因而对一切都产生了怨恨。
生命最后的十天里,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这都来自于一个人,真是难以想象。
到了吴妄所预估的时限,我们被带出房间。
对于生死我已经从容,吴妄却还似心有不甘。
我们没有直接走上刑场,而是又被带到了总法庭。
在所有人发话前我说:“我拒绝承认这个人是我的同类,不想与之一同代表人类,决定人类命运。”
在场的有许多新面孔,其中一人说:“我们这次审判,就是要对观察者的定位重新进行讨论。”
吴妄看向我,眼神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气愤。然后他看向所有人,大声说道:“如果你们将他定位罪人,而我无罪,如果你们要这样杀死他,那么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毁灭这一切,我要杀死你们,你们每一个人,我们就一同毁灭好了,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得不杀死我。”
他又看向我说:“所以,你不要妄想将我一个人抛下。”
我感到无力,悲伤之余又有些想笑。这就是全宇宙最为理性的种族吗?红着眼球对着全宇宙各个种族的代表说出这种要把他们都杀死的威胁的话,简直像个叛逆的小孩子。
说话的那人自我介绍:“我是军事部的代表,代替能杀死你的武器来这里,就是想对此次审判重新进行探讨。”
法庭中一片哗然,那人又说:“是的,现在宇宙星上仍旧没有能够制约和杀死一个第二阶段观察者的武器,我们也都知道你有能力杀死在座的每一个人。”
我笑着小声对吴妄开了句玩笑:“那你能不能带我飞走啊?”
他很认真地问我:“你想去哪?”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另一位法院代表说:“在这次审判之后,我们也进行了数次套路。首先,观察者作为宇宙中的最高智慧,也是最为稀有的存在,单一个宇宙法院没有资格对其进行抹杀。与军事部联系之后,军事部也不同意出借武器,用以杀死一个观察者。其次,自从宇宙联盟对种族的审判开始,从未有一个人选择与种族共亡,事实上在数据处于危险值,甚至是倾向于生存的情况下,种族代表都会选择投出死票,以保险起见。但人类选择了共亡,甚至还有观察者愿意与之共亡,这是第一例,然我们思考人类是不同的,其价值也不是可以如此轻易衡量的,足矣撼动这个判定。如果种族代表的这一票毫无力量与意义,那这个规则从一开始就是不合理。”
军事代表接着说道:“在人类代表的游说之下,近日在宇宙居民之间对种族审判的反对的声音很高。艺术区反对的呼声最高,正如人类代步所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