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瞥见手电光的反射里,胖子脸色惨白,下巴上挂起汗珠儿,显然,他和我一样慌乱。
真可笑,这都什么事儿啊——铁三角什么斗没去过,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无名的斗里栽了跟头呢?怎么可能被看不见摸不着的脚步声就吓得丢了魂,完全没头没脑地乱跑呢?
当时,我们如果能冷静下来想想,或许就不会步入最后的陷阱当中……
不知跑出多远,脚步声消失了,当我意识到这点时,赶紧叫胖子停下来,这条路通往哪里并不明朗,前面到底有什么可说不准。
我们停下脚步,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这里的空气有些浑浊,比外头要沉闷许多,这让我也的心也沉了下来。它说明,此处一定比方才的位置更低、更隐秘,通风状况更糟糕。
“别动了,咱们看看这是哪儿。”我招呼胖子,自己打起冷焰火往前后看去,视线中依旧是漫长的漆黑甬道,一眼望不到头,凝固的寂静占据这里几乎全部的存在感,将我们的每个呼吸,每个字眼儿都放大,仿佛摆上了祭坛的祭品,胖子突然打个喷嚏,小声说了句“好冷”,我禁不住也身上一抖,惊觉这里的温度比方才低了许多。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