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欠揍啊？”加利安皱眉。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有本事你吻死我啊~”林迪尔笑眯眯地回答。

加利安的左勾拳终于没有忍住……

瑟兰迪尔的手机“叮”一声响，他迟钝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瑟兰迪尔，你想不想吃腌黄瓜派？”

瑟兰迪尔弯起嘴角，似乎透过这一行字看到埃尔隆德可怜兮兮的眼神。

“能换个口味吗？”他回复。

“嗯，小番茄加桃子怎么样？”

“ok。”瑟兰迪尔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又很快拨电话，“喂，加利安，晚饭不用为我带了……你那边什么声音？哦，揍学长啊，你继续，我出个门，记得替我请假啊~”

【et】一指流沙（十三）

时间尚早，酒吧虽然开着门，却嫌少有人光顾，吧台正播放一首低靡缠绵的歌曲，女歌手低声吟唱着负心人一去不回之类的哀怨歌曲。

加利安抱着面前的果汁，呆呆地看着林迪尔将伏特加连杯子带酒一块儿沉在啤酒杯中，金黄色的酒液泛起一片浓稠的白色泡沫，不等酒液漾起的波纹平静，他便一扬首，将它们吞下。爆烈的酒液沿着咽喉一路烧灼下去，空气中尚有烈酒的辛辣气味，而林迪尔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眼神平静地望着吧台，像一个死侍士，不期待明天的太阳能照常升起。

“喂，这种酒不能多喝的。”加利安看了看林迪尔面前摆满的一大排啤酒和伏特加，吞了吞口水，“自杀也不是这种死法啊。”

“我从来没有喝醉过。”林迪尔转过脸来看着加利安，嘴角的笑容依旧玩世不恭，眼神却异常严肃，“别人说的借酒浇愁，在我这里，就像个笑话。”

“你哪来那么多愁要用酒来浇。”加利安撇撇嘴，把手里的果汁递过去，“漱漱口，别喝了。”

林迪尔接过果汁放在一边，握住加利安的手在掌心把玩，“是啊，哪来那么多愁呢，加利安你告诉我。”

“我知道什么啊？”加利安不太自在地低下头，却没有抽回手，“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欠钱了？多少啊？我看看能不能帮你顶上，一万之内没问题，五万我就得去问我爸了，再多就要找我七大姑八大姨凑，我说你可别给我弄出个天文数字啊，这年头借钱不容易，你听见没有？”

加利安唠唠叨叨地念着，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遮挡住眼底的那一片温柔。林迪尔抿着唇，望向加利安的眼神水一般柔和清澈，在他眼神的尽头，一定有一个秘密，不能说，不可说。

“晚了，我借了高利贷。他们说三天之内不拿出一百万就要卸掉我的胳膊。”林迪尔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神情痛苦。

加利安倒抽一口冷气，跳起来一巴掌拍在林迪尔的头顶，“你这个败家子！你要那么多钱**什么！三天，我就是卖房子三天时间也不够啊！”

林迪尔揉揉脑袋，笑出声来，“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加利安又一巴掌拍下去，“妈的，敢骗老子！”